时间如白马过隙匆匆流转,仿佛一晃眼就是大半个月。 这二十多天苏宁过的很充实,白天去厂里上班或者去临近的县城完成采购任务,晚上回到家就沉迷学习雕刻了。 在将妈妈留下的料子全部给练废后,又从山洞红木箱里搬出了不少。 直到如今除了简单的花草再上手已经没有什么压力,复杂些的各种生肖虽不那么惟妙惟肖却也能像模像样,不至于有最初那枚红花生的尴尬。 张泽与毛前进已经分别办理好了入职,每天上下班都有张泽陪着安全上再不用担心。 红旗公社一队有覃大丰的帮忙,毛前进好歹也算初初站稳了脚。 老娘和张家人住一块,不仅有人帮衬又有人陪她一起闲聊忙活,毛前进也没什么不放心。 而上次露过一面迟迟再没出现的何悦也不知在憋什么大招。 …… 坐在院里看着淅沥沥接连下了个把星期的雨,苏宁收回发散的思绪。 低头看了眼分别用小匣子单独装起来的玉牌挂件,这些都是她给至亲好友准备的中秋礼物。 经过这么些日子的或实验琢磨或机缘巧合,总归是将泉底的各色翡翠全部弄清楚了功效。 蓝色翡翠除疤,紫色翡翠是幸运,墨玉代表驱邪避祸保平安。 绿色美容养颜,黄色则静气安神,红色寓意着桃花,至于最后的青色翡翠么最为出乎意料竟然会是…送子。 好在离开了泉水的滋养后,有些玉石的特殊功能也都变成了‘一次性’,除非再放回泉水中浸泡不然用过也就是漂亮些了的普通翡翠。 比如墨玉的避祸次数只有三次,紫玉的幸运只有七十二小时,青玉的的确确送一次子,过后不是碎裂就是变成普通玉石。 所以根据翡翠不同的功效,她也就根据各人需要挑选出能送的进行雕刻。 付爷爷和英英姐弟俩,还有张哥毛哥自然都是能避祸保平安的墨玉。 荷花婶婶一直遗憾只生了英英亭子两个就坏了身子,所以她为夫妻俩送了同一种青色玉石雕刻出来的一对儿鸳鸯玉佩。 西柚的红色翡翠这次是真正的一串葡萄手链。 傅家明与燕北则都是静气安神的黄玉挂件,只一个雕刻成了君子兰另一个是观音竹。 至于罗家严家覃家瞿家还有沪市的张家,以及张哥毛哥住在大院里的亲人她都只是准备了其它的节礼,并没有再送出玉石的打算。 “汪汪汪~” 嗯?有人来了? 刚刚将送到京市付家的几个小匣子装好打包收到空间,就听见小圆圈在大门后的叫唤声。 把剩下可以当面送的都一股脑儿装进帆布包,苏宁快速站起身拿过屋檐下的雨伞小跑了过去。 果然噼里啪啦的大雨下,敲门的声音被完全掩盖,若不是小圆圈大声地叫唤还真听不清楚。 表扬了句小家伙,单手撑伞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门外头上只顶了个破的饲料袋挡风,浑身被大雨淋湿的少年站在那正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神色焦急的谷子看见终于打开的大门,以及那道记忆中的身影,刹那间眼睛一片通红,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雨中。 “宁姐求求你,求你救救小南瓜救救我妹妹…求求你…” “谷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小南瓜怎么了?” 一把将人拽起,只这短短接触的瞬间,苏宁就明白了这个有些倔强的少年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那晚天真可爱的小南瓜,在窥见的未来画面里无声无息躺着再没有睁开双眼,她的心底便一阵钝痛。 “我妹妹她病了,病的很严重,我…我没有办法,宁姐…” 连续这么多天的大雨,他们住的那屋子到处漏水,就连睡觉都没有处干净地方。 他一直隐隐担心就怕弟妹们淋雨着凉再生病,哪怕偷偷从别家摸来了些东西做遮挡,最小的小南瓜还是病倒了。 先还只是头晕无力,后来高热不退甚至打起了摆子。 “小南瓜现在在哪?有没有送去医院?” 抹了把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余谷点了点头快速回道,“在医院我让冬瓜葫芦两个在那守着她…” 可身无分文他们根本看不起病,没有队里的接收证明没有城镇的户口就连医生好心提议的挂账都办不到。 走投无路的他想起那天早上苏宁说过的话,只能报着那点子微弱的希望寄托在这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谷子你等我一下!” 没有再多说什么的苏宁迅速折身返回院里拿起帆布包,再从空间卧室的铁盒子取出备用的钱票塞进包里。 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安抚了小圆圈两句让它就在家看好家,锁好大门带上谷子冒着大雨直奔医院。 等两人赶到医院,冬瓜葫芦正无措地紧搂着小南瓜哇哇哭得伤心。 顾不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她弯下腰将手猛搓了两把才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还不时打着摆子的小女孩。 “医生,医生!快救人!” …… 一针退烧针下去没多久,小南瓜总算退了高烧,可因为耽搁太久烧成了肺炎需要住院好些天挂水吃药。 交完费的苏宁长长舒了口气,看了眼身旁握紧拳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显在走神的人,“谷子?” “啊,宁姐…” “我提前预交了些,你把单子拿好。” 边说边从包里又掏出了十块钱还有几张粮票,“这些也拿好,南瓜生了这么场大病得吃有营养的东西好好养养,还有你们哥仨也趁机补补。” “宁姐…我会还给你的…我努力…” 抬起手在少年瘦弱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苏宁的笑容干净而又温度,“我相信你,现在好好照顾弟妹照顾好自己。” 一直以来强装的镇定与坚强在她这句话后顷刻间溃不成军。 为了弟弟妹妹们不得不逼迫着自己快速地长大,他也有迷茫也会害怕也会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感觉快要活不下去。 可,能怎么办呢? 没有了视自己为孩子的父母,他就只剩下了哥哥这一个身份。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谷子,头次在父母相继离开后这般放纵自己痛痛快快地宣泄。 苏宁知道他这个时候并不需要安慰的话,默默无声地陪伴就好。 …… 等哭够了理智回拢后,余谷想到方才自己眼泪鼻涕横流的画面就忍不住捂脸。 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在他皮肤黑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羞窘红团。 经过这场酣畅淋漓的宣泄,身心都难得松缓下来。 从新沉稳下来的余谷郑重地向她弯腰鞠躬,“谢谢你宁姐。” “只要你别再跪我,这谢意我领了。” “呵呵~”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余谷默默在心底记下。 “对了谷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中秋节过后就十六了。” 十五六岁不大也不算太小,苏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上过学吗?” “上过,读到了初一。” 余家爸妈都是文化人,对于第一个孩子当然更看重对他的教育。 小时候的余谷也不负父母的期望聪明好学,不仅上学比同龄人早还跳过一级,顺利就读到了他们那最好的中学。 若不是父母发生意外,家有恶亲… “谷子,我手里头还有份工作指标,既然你还是初中生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只要有了工作接收单位,这样一来余谷也就能到街道办补开份证明,有了证明就可以给自己和弟妹上户籍。 这是他一直想,却怎么也没法办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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