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网放下去船员们就能喘口气了，剩下掌舵就是船老大事情了。</p>
放渔网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就这么一刻工夫杨斌手掌心被绳子磨红了。</p>
杨斌咧着嘴，累得忍不住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道：“吕楠，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也能当船老大，拿个对讲机，不用干体力活。”</p>
吕楠笑了笑：“想当船老大还不简单啊，自己买艘船不就行了。”</p>
“是的，得有船。”杨斌笑着应道。</p>
“你还真打算买啊？”吕楠只当杨斌敷衍，不以为然。</p>
“我会找鱼，就差一条船了。”</p>
“拉倒吧，哪有会找鱼在甲板上干苦力的，老李头那才叫有本事，海底什么位置有鱼扫一眼心里就有数了，基本上不会看走眼。”</p>
“有这么厉害？”</p>
“你以为呢，我要是能学会他一半本事，月入过万太简单了。”</p>
杨斌心中暗暗记下了吕楠的话，技多不压身，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向老李头学习。</p>
缓了口气，吕楠站起身：“对了斌子，船上可以潜水的，捕鱼结束后会留潜水时间，我记得你会吧，想潜的话提前讲，捕到渔货算你自己的。”</p>
“潜水？我没装备啊。”</p>
“船上都有，都是老李头提供的。不过，用装备潜水工资就不发了，一个小时时间能不能把工资摸上来就全靠运气了。”</p>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p>
杨斌正愁着没钱买装备呢。毕竟要想买船，靠那点死工资可远远不够。</p>
趁着渔货没拉上来，杨斌到驾驶室先跟老李头打声招呼。</p>
老李头一听他要潜水，又有潜水经验，很爽快答应了。</p>
很快，第一网就拉上来了，渔获数量不是特别多，其中有一半是海洋垃圾。</p>
老李头把人分成两拨，一队负责分拣渔获，一队继续下网。</p>
他们备了两副单拖网交替使用，可以节省一半时间。</p>
吕楠用塑料锨把鱼铲到分拣台上，杨斌拿了几个筐，把不同的鱼类分开。</p>
这一网大都是老燕屎，也就是鳀鱼，个头和淡水鱼的杂鱼差不多大，眼睛大，嘴的上下颌不一致，鳞片很薄，稍稍一碰就掉。</p>
鳀鱼没什么太大的经济价值，大都是直接速冻，然后用来喂养螃蟹。</p>
除了鳀鱼外，还有几斤海螺和少数大虾。</p>
三个人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第一网渔获分拣完成，大大小小一共七筐，差不多两百多斤，没一条值钱鱼。</p>
没等缓口气，第二网鱼又拉上来了。</p>
一边拉一边分拣，一上午拉了四网，只有第一网渔获最多。</p>
杨斌一边动手分拣，一边和其他船员聊天，试图从他们嘴里了解些放网的注意点。</p>
杨斌几人一直忙到中午十二点半，做饭阿姨才把饭菜做好。</p>
船上条件有限，只有一个菜一个汤，杂鱼炖豆腐，冬瓜海带汤。</p>
船员老张对饭菜不太满意，发起了牢骚：“老李头，这么重的活，连肉也舍不得放啊。”</p>
“没有肉不是有鱼吗，大家都能吃，就你嘴挑。”</p>
“得得得，当我没说。”</p>
剩下的人看老张碰了钉子，也都不吭声闷头吃饭。</p>
老李头心里郁闷，一上午没拉到值钱鱼，下午就只有两网机会了，再捕些小鱼小虾回去跟东家不好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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