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笑着摇摇头，“当不得老先生夸赞。您里面请，家姐已经用过饭，稍后便要下楼主持鉴宝会。”</p>
贤士嘿嘿一笑，“老朽来得早些，心焦的很呐。不凡楼名传四方，能得见当今奇女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p>
杨暮客让开了路，“贫道还要下船做事，老先生里面请。外头清冷，莫要受风着凉。”</p>
“好。道长慢走，老朽不耽误道长时间。”</p>
杨暮客朝着庄子泉的方向走去，心中猜想二人灾祸因何而起。</p>
撞着人摔坏了珍宝？这是破财之灾，霉运该是先应在旁人身上。不对。</p>
言语得罪体面之人？这是小人之灾，不会伤性命使他心中有感。不对。</p>
那阴灵给杨暮客的感觉是畏惧，这是血光之灾。似如雪夜狗吠，惊人心，扰人神。</p>
来至人群中，当真是木秀于林，鹤立鸡群。这样俊秀的人，使得本来乱糟糟的人流都驻足看他。</p>
杨暮客端着扇子挺胸抬头漫步。偶尔还以微笑。</p>
岗亭里的两个侍卫看到大可道长下船，赶忙排出两个侍卫前头开路，不让旁人吵到道长。帮着太子平息兵灾，这样的功绩虽还未赏，但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一定要保护好大可道长出行。</p>
已经有吵闹声，传入杨暮客的耳朵。杨暮客握住扇子，加快步伐。两个侍卫本以为大可道长要离开，却没想他提速走向了一个展会摊位。</p>
前头人挤人，听见有人怒斥，有女子泣不成声。闲言碎语淅淅索索。</p>
杨暮客用扇子点着一人肩膀，“劳烦让一让，前头的人贫道认识。”</p>
还不等那人说话，两个侍卫将那人扯到一旁，推推搡搡，开出一条路来。</p>
一个书画摊位之前，庄子泉被人扯着两个胳膊压在地上。那女子则跪着哭。一个老人低头看着女子，看都不看被制服的庄子泉一眼。</p>
来至人群中间，杨暮客看着此情此景，心中很乱。若无他送去阴灵，女子卧病在床，定然没有今日之事。这命，算不算改了？什么是性，什么是命，又衍生了诸多疑问，待他后面参考。</p>
老人唉声叹气道，“您跟着他过这样的日子，还偏偏要来这种地方？是要扇老夫的脸么？”</p>
女子不敢吱声，只是低头抹泪。</p>
老人眯着眼，“卓阳许氏什么时候被人耻笑过？因你，老夫给柯大人登门道歉，你晓得朝中怎么看待老夫么？儿女都管不好的人，又怎么能担大任。因为你，老夫一辈子被人压着。你记不记得当初你离家的时候怎么说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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