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都是些牲口

破晓行动指挥部。 上午8点，冉局长请唐主任召集所有部门负责同志召开紧急会议。 9点钟，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冉局长、郑组长、唐主任以及各小组的组长全都聚集在了会议室里。 大家都在小声讨论着，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破晓行动有了什么新的突破；或者是由于进度缓慢，专案组领导被上面的领导给批评了，所以，现在专案组的领导又来把气撒到组员的头上，……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安，像是正在走夜路的瞎子，不知道在前面等着自己会是什么。 郑组长最先发话：“各位，由于专案组的特勤部门最近了有一些成果，经过指挥部的讨论，觉得有必要将行动的进展情况在专案组里进行一个通报，同时把这些情报线索共享给其他小组，通过各部门的合力协作，争取扩大我们的侦查视野，补齐缺失的证据链条。”郑组长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现在请唐组长介绍一下目前最新的情况。” 唐主任拿起面前的材料念了起来：“目前，我们初步摸清两车盗窃团伙在我们渤海市的分部情况，目前掌握的有5个团伙领头人的绰号分别是龅牙、扁嘴、莽哥、浩天、赖哥，其中龅牙、扁嘴、莽哥这三个团伙主要是在老城活动，浩天、赖哥两个团伙分别在高新区、开发区活动。改装车辆的是一个叫蔡头的人，不过，他和那些人算不上同伙，他每次改装车辆，收的是改装车辆的工本费，没有超出合理的收费范围，他不属于任何一个犯罪团伙，除了接这些团伙的活以外，他也要接其他群众的活，收费都一样。还有一个叫崔爷的老人，他负责给所有的盗窃成员授课，讲解盗窃技巧、反侦察手段、如何对抗公安机关等内容，在那些团伙里面他算是超然的存在，目前还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整个团伙里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底子还在查，目前没有查到有效信息，很大可能是多年前从外地流入的。下家收货的是一个叫老佛爷的男子，他负责被偷车辆的运输和销售。不过我们特勤人员反馈了一个消息，就是在老佛爷上面应该还有一个叫毛二哥的人，这个人很少出面，只是在几个头目的只纸片语中能听到这个名字，这个人是目前我们。” 唐主任介绍整体的情况后，将手上厚厚的资料分发给在坐的各位，说道：“这是我们核查到的上述有关人员的基本信息，你们仔细看一下，希望各部门能够通过这些线索再往深里查，看能不能关联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用于反哺其他组的侦查活动，推动专项行动迅速推进。” 郑组长接着说道：“昨天，我们掌握到一个重要的线索，龅牙团伙和一个以干巴为首的专门进行入室盗窃的团伙发生了肢体冲突，接下来两方的矛盾有可能会不断升级，他们之间的争执越大矛盾越大，就越能把这趟水给搅浑，到时候一定会有各方面的力量出面调停或者压制，那时候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冉局长也说道：“郑组长说得很对，这潭水一搅浑他们一定会冒头，我们就能看到平时埋藏在最隐蔽处的那些首要分子，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的妖魔鬼怪。”说着说着，冉局长就逐渐激动了起来。 这案子已经僵持了有两三个月了，现在终于看到了有更进一步的机会，长时间在他心中压抑着的情绪，再也让冉局长忍耐心中的激动之情。借着讲话的机会一起释放出来。“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我建议从行动组这边抽调几个人时刻准备待命，入到紧急情况，需要他们到现场去支援我们的特勤，具体怎么支援，我们指挥部会提前做好相关预案，你们不用担心。其次是特勤联络组从今天开始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全员在指挥部轮岗值班，不得回家，取消所有假期，解除警戒时间另行通知。技侦组这边要尽快根据我们特勤传回来的涉案地点信息标注在警用电子地图上，并且调整附近的监控角度，24小时不间断进行视频巡查，将所有涉及两车盗窃案件的视频全部下载保存。好了，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的，请及时提出来。” 接下来，各个组的组长汇报了自己这一块工作的开展情况，也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会议持续召开了3个小时才结束。 此时此刻的谢沐风，在网吧里睡了一上午，直到11点的时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座椅上翻身起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干呕了几声后，他就跑到吧台。 “美女，这附近有洗澡的地方吗？”一边说谢沐风一边用小手指剔着牙。 吧台的服务员往后退了一步，才说道：“你说的洗澡是洗什么澡？” 谢沐风听到服务员话里有话，笑眯眯的又凑近了一点问道：“你倒是说说看，都可以洗些什么澡？” 服务员红着脸小声骂了一句：“流氓。” 这一句流氓把谢沐风骂的愣了一起，我靠，小妞，这可是你问我要洗什么澡，我才问可以洗些什么澡的，怎么就流氓了，我流你哪里了，氓了谁啦！ 谢沐风一脸的不乐意。服务员看到谢沐风可能是生气了，自己也有点害怕起来，这个煞星就连四人帮都不敢去惹，自己在他面前哪算一盘菜啊，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你要只是洗个澡的话，可以去好一点的宾馆开个钟点房，里面就有浴室可以洗澡，价格7、80元吧，你要去洗浴中心那种地方的话，就看你怎么洗了，168元的、268元的、468元的都有。” 谢沐风惊得嘴里的烟都掉了，惊叹道：“他妈的，洗个澡这么贵，468元，那是洗的什么澡，全部拿矿泉水来洗，也要不到这么多钱吧。” 听到谢沐风的抱怨，服务员也是偷乐起来，原来还真是个三炮，不知道从哪个乡旮旯里跑出来的，连洗浴中心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谢沐风骂骂咧咧的走出了网吧，就在旁边的银春宾馆开了个钟点房，洗了个澡。一个多星期没洗澡了，每天出入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身上早就变味了，谢沐风这边舒舒服服的洗着澡。他却不知道，外面都快闹翻天了。 原来，上午平哥就带着2万元现金赶去了医院，准备放低态度找干巴赔礼道歉。可到了医院后，只看到那个胸骨碎裂和大腿里陷有玻璃茬子的男子在病床上，其他四人，包括干巴都不在医院。问了医生后才知道，其他人治疗后没有住院就走了，本来这两个人也要走的，是医院强行留下来的，那个胸骨碎裂的不能走动，不然接上的骨头有会错位，那个大腿里有玻璃茬子的，下午还要清创，里面的玻璃茬子还有不少没有取出来。 平哥心里骂了一句：都是些牲口。 还好，干巴还有兄弟在住院，就想着让这两个年轻人联系一下干巴，好把钱送过去，到时候态度再谦卑一点，赔个礼道个歉，最后再让暴牙哥出面，双方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下和解的条件，这事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谁会想到，干巴已经给这两个人下了封口令，不允许他们将自己的行踪告诉暴牙的人。同时还放下狠话，要让暴牙这边的人血债血偿。 看到干巴两个手下一脸愤怒的样子，平哥猜想要不是他俩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可能早就冲过来打自己了。 可他也没办法，谁叫对方伤得比较重呢？平哥只能一边道歉，一边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医院。 一出医院，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鲍牙。龅牙只是在电话里回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们今天先休息一下，随后等我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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