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公山锦瑶一声嘶吼，她的双眸骤然变成了血红色，身后十条狐尾显现出来。
“锦瑶！”陆昊宸正要上前，却被凌悠悠拉住了。
“她现在不是公山锦瑶，而是妖狐银雪。”
陆昊宸怔怔地看着满身戾气的公山锦瑶，忽然挣脱了凌悠悠的手：
“我不管她前世是谁，她现在就是锦瑶！”
陆昊宸快步跑向公山锦瑶抱住她：
“锦瑶，快醒醒！醒醒啊！”
化身妖狐的公山锦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根本不认识陆昊宸是谁，只是本能地攻击。
她张开嘴露出獠牙狠狠咬向陆昊宸的肩膀，尖锐的獠牙没入皮肉带来剧痛，陆昊宸疼得闷哼出声，却没有松开。
凌悠悠正要阻止，却被银尘拦住了。
“没事的！”
凌悠悠担忧地看着陆昊宸，但出于对银尘的信任没有再上前阻止。
“锦瑶，醒醒！我是陆昊宸啊！”
鲜血进入口中，公山锦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紧接着便松开嘴，看着陆昊宸的脸，迷茫了好久。
这时，银尘开口了：“姐，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谁。”
说罢，银尘打了个响指，银雪眼中的陆昊宸忽然变成了一个温润的书生模样，被仇恨掩盖的记忆慢慢苏醒。
银雪眼神迷茫，不确定地开口：
“子……子瑜？你是子瑜？”
“雪儿，醒过来吧，变回那只单纯善良的小狐狸，别让仇恨毁了你。”
银雪的眼眶渐渐被泪水填满，她轻抚着陆昊宸的脸哽咽着：
“子瑜，对……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为你，我甘之如饴！雪儿，醒来吧！”
银尘再次打了个响指，陆昊宸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
银雪闭上双眼，獠牙渐渐消失，狐尾也被收起，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变回了公山锦瑶。
“我都想起来了！”公山锦瑶看着陆昊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凌悠悠不解地看向银尘：
“这是怎么回事？”
银尘微微一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见到的那个抱着小狐狸的鬼书生吗？”
银尘一提醒，凌悠悠才想起来。
很久以前，她和银尘在鬼市中见过一个一直抱着一只看起来毫无神智的小狐狸的鬼书生，他整日来回于鬼市和忘川河畔，走了几百年，无一日停歇，一双脚鲜血淋漓，可他看着小狐狸的眼神依旧带着笑意。
当时凌悠悠还奇怪地问银尘，这鬼书生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银尘只回了她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现在想想，那鬼书生大约就是陆昊宸的前世，他怀里抱着的小狐狸正是银雪。
“当初银雪情陷公山墨言，可却忘了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书生王子瑜。公山墨言离开，银雪一直等着他，王子瑜便一直守着银雪。
那日，公山墨言杀害银雪，银雪自毁躯体和妖丹下了诅咒，原本应该再也无法投胎转世，是王子瑜找到了父王，请求父王救救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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